张会之从怀中取出牛皮针包,手中的银针在烛光下泛着森森寒光。
手腕轻轻一抖,那三寸长的银针已精准刺入女子膻中穴,护住了女子的心脉。
随后张会之伸出三指,搭在了女子的手腕之上。
但很快张会之的眉心便拧成一个“川”字,额间更是渗出细密的汗珠,这女子脉象十分复杂,有如此脉象的病症只有……
张会之伸手扯开女子衣襟,女子凝脂般的肌肤在烛光照耀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,锁骨下的那对浑圆随着呼吸声起伏不定,让张会之一阵头晕。
张秀之喉结上下滚了滚,胸口突突直跳。
他闻到了一股清香,这香味不是寻常的胭脂粉,而是面前女子肌肤里渗出……处子之香。
这股热气从肚脐眼底下窜上来,烧得他耳根子发烫。
两条腿不听使唤似的,自己就往前挪了半步。
女子散落的头发梢扫在他手背上,感觉痒痒的,像被羽毛撩过。
就在双唇即将碰在一起之时,女子发出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呻吟声。
张会之这才清醒过来随后猛掐自己大腿,同时心里默念三遍清心咒才稳住心神。
“md,真是畜牲,人家都昏迷了还……”
张会之屏住呼吸,手指顺着锁骨缓缓下移触及到胸间柔软之时,稍作停顿,后继续一路又下划沿着任脉按压至丹田。
昏迷中的女子身体轻轻颤抖,发出一声低吟。
“我猜得不错,果然是先天不足的症候。”张会之边说边脱下女子全部衣服,“任督二脉未通,气血无法滋养全身经脉。
怪不得脉象微弱得几乎摸不着……
可按常理说,这样的体质六岁前就会夭折,这姑娘能撑到现在,倒也是稀奇。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,小爷今天心情好,就跟阎王爷抢人。”
张会之的第二针刚刺入天突穴,针尖传来的触感让他眉头一皱——这女子的皮肤下竟隐约浮现出青绿色的脉络,而且像活物般微微搏动,不断往全身经脉里输送着什么。
“难怪……”张会之盯着那诡异的脉络,指腹轻轻按在针尾,“原来是靠丹药来给全身经脉输送营养……”
“姑娘醒得倒是比我预想的还要早上几分。”第三针即将刺入之时,张会之发现女子已然睁开了双眼。
那姑娘一双杏眼里写满了害怕之意。
她想喊,却无论如何都张不开嘴;想动,四肢却完全不听自己的使唤。
急得她眼眶一红,眼泪不要钱的不断流下。
而第三根银针“嗡”地颤着尾音扎进女子的身体。
张会之这才慢悠悠地说道:“别慌,我没对你做什么。
至于你身体更没有什么问题,现在不能说话是因为我施针封住了你的两处穴位……”
张会之口中虽然说着,但手上动作片刻也不耽搁,“等我这几针扎完,你就能跟平常一样说话动弹了。”
随着张会之的手起针落,七枚金针在女子胸前排成个勺子形状。
扎完针后的张会之已是满头大汗,踉跄踉跄站起身,扶着床沿直喘粗气。
呼出的热气全都喷在女孩脸上。
异性的气息臊得她耳根子通红,她连忙紧闭双眼,身躯却不自觉的微微颤抖。
这手七星针的来历可不简单,听说是姜子牙当年给周文王治病时琢磨出来的。针法能调和阴阳,疏通经脉,再难缠的病症扎上几针都能见效。
可这手艺也不是谁都能使的——下针时差半分,病人当场就得闭气,郎中自己也逃不过反噬。
过了约莫半个时辰,张会之才将女子身上的银针一一拔除。
他随手将银针收入布囊,头也不抬地说道:“行了,自己起来穿衣。”
说罢便转身走到窗前,背对着床榻。外面此刻已经夕阳西下,街上的行人步履匆匆。
直到听见身后窸窣的穿衣声停了,他才轻咳一声:“穿好了?”
“嗯。”女子的应答声像山涧清泉。
张会之侧身回望,余光看见女子那葱白手指正死死绞着衣襟,骨节都泛了青白。
“不用这么紧张,我不是坏人。你这身子骨是天生的毛病,回去好好养着还能多活些日子。”
张会之喝了一口茶水道,“今日算你命大,下回可未必能撞见我这样的人。”
女子刚要开口,却被他摆摆手打断:“天色不早,你那书童在门外怕是等急了。”
“恩公高姓大名?来日……”
“我救你,不过是图你生得俊俏。”张会之忽然咧嘴一笑,露出颗尖尖的虎牙,“若真要报恩,不如就留下来,给我当媳妇?”
女子耳尖霎时红得滴血,慌忙行了一礼,逃也似地往门外奔去。
走到门口,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。张会之正背对着她摆弄桌上的银针,烛火映在他半边侧脸上,明明灭灭。
她咬了咬嘴唇,终究没再说话,推门出去了。
门外三个人立马就围了上来。
而那灰衣书生一见她就急急迎上来:“公子,您可算出来了!那郎中没为难您吧?”
“胡说什么。”女子轻斥一声,拢了拢衣襟,“再耽搁下去,家里该派人来寻了。”
“胡说什么。”女子蹙眉轻斥,顺手将衣襟拢紧了些。
书童张了张嘴,目光在耿七齐和张安脸上打了个转,终于把话咽了回去。
想起府上那些规矩,只得冲二人歉意一笑,快步追着女子去了。
耿七齐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,急得直搓手:“会之哥,到嘴的肥羊就这么放了?”
他拇指食指来回搓动,眼里闪着精光,“咱们几个可是救了他们二人一命,要点银子不过分吧……”
“银子,银子,整天惦记这黄白之物,能成什么气候?”张会之满脸鄙夷:“你要学我一样……”
“会之哥说的是,那欠您的二十两银子......”耿七齐搓着手赔笑。
“想都别想!”张会之像被踩了尾巴似的跳起来,方才那副清高模样顿时碎了一地。
耿七齐撇了撇嘴——刚才是谁满口“钱财如粪土”来着?
“咕——”
肚皮突然打雷似的叫起来,耿七齐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:“会之哥,银子不给也罢,但总得管顿饭吧?”
“罢了罢了。”张会之眼珠子转了转,“回来路上我看这附近新开了家阳春面摊子......”
耿七齐脸都绿了。说好的醉仙楼八珍席呢?
转眼就变成路边摊的清水面!
hetui,渣男无疑!